零度以下,想念是一种温暖
我在严寒中寻找一股温暖,这股温暖能够融冻血液,暖视天际……
这是一个物质构建的世界,混沌而生的贪念刺激着体内的每一个细胞,分化、膨胀。在这种内力的驱使下,行为试图挣脱那条被理性束缚已久的缰绳。在某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或沉、或醉,任凭内心的痴念不断蒸腾、不断浮溢。每一次喧闹的浮华过后,总会感觉到这座城市的空洞,钢筋水泥的冰凉、人际关系的冷漠、夹杂着内心的单调和封冻。
于是在这个万物萧瑟的季节里,我踏上了前往北方的旅行。在那个零度以下的世界里,寻找被冰雪封存的温暖。阳光透射过密林的枝桠,流淌在冰与雪的间隙,漫生出另一个光彩夺目的世界。一股浓浓的想念由此而生,承载着阳光的温度,暖暖地洒在心间。眼下是一望无垠的雪野,周遭的一切被覆以冬日的素有的宁静,只剩下光影交错的洁白,返璞归真、宁世于心。
阿兰•德波顿在《旅行的艺术》中主张一个人的独自旅行,自然界中存在着一股救赎内心的力量,环境中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能使人在困顿的疲惫中消除旅途的焦虑,感受到幸福,获得一种宁静的回归。一个人的旅行恰好可以充分理解这一宁静的回归,并且能够在自我与环境的外界对话中得到源于自我内心的思考,而不会因潜意识中受到身边其他人的影响失去对自我的发掘。
其实无论何种形势、多少人数的旅行,都有着各自无法取代的特质。旅行中一些记忆的停靠,来自于那些共同经历的时光。你在陌生的人群中,搭建了信任、收获了感动、留下了故事,这就是朋友之间的乐趣。一段路所承载的记忆,不再只有平乏的风景,还有途中得到的情谊,即使是萍水相逢。
中央大街的露西亚
长白山
在城市里生活得久了,人的心态也变得日趋复杂。一方面我们忠于理想,渴望在自己的内心耕植出一片桃源浅水的天地。另一面我们又沉于现实,依赖于快捷方便的生活,难以摆脱由此产生的习惯和惰性。
城市生活的本意旨在于脱离原始的农耕,通过物物交换的集市进行生产资料的优化和分配。而如今越来越多的私人财产在这里堆积如山,建立这座山的基石只是空洞内心下,过度膨胀的欲望。人声鼎沸的街巷,那些看似耀眼的灯光,在人们离开之后终将归于夜的黑暗。我们把酒临欢、嬉笑畅言,用一副牵强的姿态掩饰生命中所有和孤独相关的宿命,却未曾想到曲散人终前往回家的途中,浮华过后的内心竟承不住街边一阵冷风的吹打。有时候想想,一个偌大的城市,千万不眠的灯火,却无法温暖一颗孤独存善的内心,是这个城市拥有的太多,还是缺少的太多。
旅行不是生活,但却让人们更好地懂得生活。我选择去往东北原始的乡野,不是为避世而是为了更好地入世,在懂得了生命的富足之后继续回归生活的正轨。这里的砖瓦平房虽然简陋,却足能给予一颗心的庇护。这里的道路环境空旷,却有着日月星辰的陪伴。我们走在田地中收获着自然无尚的恩赐,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不去珍惜眼前拥有的种种万象,这一切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富足,内心充盈而坚实。
当人们将信仰视为组成生命的部分,便获得了精神层面的永恒,建筑所承载的正是这种非凡的使命。即便是那些职业中带有杀戮性质的军人,也能从中获得对于生命的忏悔和弥补。位于哈尔滨中央大街附近的圣?索菲亚教堂就是一座这种性质的建筑,它在建成之初便被作为沙俄步兵师的随军教堂。典型的拜占庭式建筑,恢宏典雅的穹顶,彰显建筑魅力的同时也在倾听了那些历史背后关于人性的种种声音。
作为一座城市,哈尔滨拥有着“东方莫斯科”的美誉。作为一条街道,中央大街的使命便是将这一美誉背后的形态,真实而生动地还原在每个到此来访的游人眼前。一条青石板街的路面,涵括了各类建筑艺术的精华。文艺复兴的古典、巴洛克的恢宏、以及折中主义的形式之美。驻足在某个街角,仰视那些高大宏伟的建筑,不是在看死了千百年的标本,而是看这背后活了千百年的生命。这一生命是艺术家感性思维的延续,建造者对这个世界有关美的理解和诠释在他们离世之后,通过这一栋栋独具形态的建筑流传到了今天,被你我所重新感知。
圣索菲亚大教堂
我能毁灭自己,亦能重建自己,废墟之上的灵魂终归理性的平静。如同那座独处高寒的火山,每一次自戕式的喷发过后都在垒积着新的高度。你所看到的是那高耸巍峨的锥体,却未曾见它为了这个高度和形体,所经历的一次次触目、融血的暴发,这就是长白山带给生命的震撼。
我曾见过许多美丽的山峰,世界之巅的珠穆朗玛、直耸云霄的南迦巴瓦,却从未见过任何一座山峰能像长白山这样,用生命的血液去灌铸自身的高度,在白雪密林的拥趸下横卧在关东大地,孤独而充满尊严。
旅途中观赏者的目光往往决定了人们获取的视野,进而影响到整个旅途的收获体验。对长白山的认识,如果只是迷恋那袭白雪覆盖下的华丽,不去想象那股炽热的岩浆如何穿透坚实的大地,将滚烫的血液融向天际。那么将会错过这其中数十万年地质演化的精彩,无法感受自然万象在生命进化的过程中所承受的曲折和艰辛,进而失去对生命尊严的理解。虽然站在人主的角度来看,非生物的存在并不具备生命体征的表现,但对这个万物共生相息的星球而言,所有的存在都是平等的。人类本和其它生物一样,共生于自然界,随着人类后期自我意识的发展,逐渐的走出了自然的范畴,开始建立其一个新的环境存在,到了工业文明后,这一界限更加清晰。
在军匪眼里,这里是一处天然密林的掩护,杨子荣上山剿匪的故事直到今天还在为人们乐道;在山民眼中,这里是一块资源丛生的宝库,素有东北三宝之称的“人参、貂皮、乌拉草”成就了这片林地的另外一番美誉。从旅行者的角度来看,这里有着一片宽阔的林海,不断延伸的葱木将头顶的阳光剪落在地,脚下的土地又为白雪所覆,于是便有了光与影的交错,冷与暖的相伴。
除此之外,行走在林海中还会看到许多倒塌在地的林木被泥土积雪所覆,这种环境使土壤的肥力得到提升从而形成一块天然的苗床,旧的生命用自己的死亡与腐生来孕育出新的生命。虽是一处简单的自然景观,却可以从家的角度作出另外一番层面的理解。这里是包括人类在内,许多生命共同依赖的家园。所有这些思考、论断都是基于一个事实性理论的存在,人类起源于自然界。
如何在素白的画卷上描绘出色彩林立的景深?借助上帝笔下的光影,所有困惑的问题都会得到最完美的回答。这个季节的东北平原,粗犷厚实的黑土覆之以千里皓雪的洁白。人走其上,如同穿行在画师笔下的意境中,亦梦亦幻。白色的大地便是那层巨大的画布,山林草木、鸟兽天空均是画笔之下的点染,岁月如斯,莫不静好。
自然界中存在着一股神奇的力量,可以治愈一切内心遭受的伤痕。无论是爱情痛苦的羁绊,还是亲情离散的悲伤,自然景物的组合借助光影力量的变化,挑动着视觉神经的每一个触点,一股正向的电流在体内聚合、传导通往内心的各个角落,这种正面情绪的积累能够帮助人们走出过去的困境,重新认识身边的这个世界。
时光是一条单向度延伸的轴线,每一个过去对现在来讲都是一种牵绊。当你步履维艰地踩在雪地上,深一脚、浅一脚地走向未来,前方是无尽的未知与发现,这一过程的举动恰恰诠释了关于生命精彩的论述。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冷风拂过的痕迹,放下那些执念和虚妄,做一个热爱生活、理解生命的自我。
阿兰•德波顿在《旅行的艺术》中主张一个人的独自旅行,自然界中存在着一股救赎内心的力量,环境中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能使人在困顿的疲惫中消除旅途的焦虑,感受到幸福,获得一种宁静的回归。一个人的旅行恰好可以充分理解这一宁静的回归,并且能够在自我与环境的外界对话中得到源于自我内心的思考,而不会因潜意识中受到身边其他人的影响失去对自我的发掘。
其实无论何种形势、多少人数的旅行,都有着各自无法取代的特质。旅行中一些记忆的停靠,来自于那些共同经历的时光。你在陌生的人群中,搭建了信任、收获了感动、留下了故事,这就是朋友之间的乐趣。一段路所承载的记忆,不再只有平乏的风景,还有途中得到的情谊,即使是萍水相逢。
最后的最后,容许我发个小小的广告。
雪乡的雪是整个中国最美的,去雪乡看雪便是感受了这个冬天的灵魂。
这个冬天有想去雪乡看雪的朋友,
可以参看领袖户外关于雪乡的7日行程:
http://www.kllife.com/selftourism/dongbei/2013/10/10259142013_914.html
2015-10-28 15:10:39